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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在清晨似条条金黄的米线洒在了宁静的奥纷里斯镇,在圆形形似格斗场一样的环形的梯形建筑的镇子的房屋正中心仰头看去,正好能见到远处的那座山的灌木林散发的稀薄雾气向着蓝天慢慢升腾。从天空正上方看去这个镇子的房屋与街道就像一个螺旋,加上街道旁熙熙攘攘的树木,虽然很安静,但在螺旋的衬托下散发出了活跃的生命力,让人感觉这个镇子的任何物品都散发着无尽的活力。从侧面看,这个村子更像一把伞,中心处有一个一人合抱粗的几十米高的旗杆,涂成了比血更红的红色,一阵让人眼睛感到凉意的清风吹过,旗杆顶端的旗子似一个打着节拍的女孩在高空舞蹈。

而此时的人们早已开始了忙碌,镇子的街道上看不到多少人影,勤劳的人们早在安稳的睡眠中醒来出去镇子外的地里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在环形街道旁的涂了白色粉料的木制大门的商铺默默的敞开着,像是一个父亲张开双臂等待孩子进入自己的怀抱,而它等待的孩子则是客人手里的那些卢币,也就是附近几个镇子流通的货币。这个厚实的木门已经有多处刀划斧劈般的破损,可能是因为年代久远,破损的地方有些木渣像是要马上脱落掉。任何初来这里的人必定会流连忘返,随着视线的移动,店内整齐的摆着几个暗红色的货柜,这家商铺的老板就坐在正对大门的那个货柜前,头顶带着形似卷起来的荷叶一样的红色帽子,侧看又像一艘臃肿的小船,上面还有几颗发不出光芒的蓝色宝石。他的两只手若不是手指交叉放在腹部前,一定会被宽大的衣袖笼罩起来。大袍一样的衣服看上去有些华贵,除了领口有闪闪发光的一圈金边外,身前两侧也有两条金边,手指交叉的两手的手指尽量按着袖口的边缘,像是为的就是让人见到他的袖口也有一圈,看上去就是为了彰显他的身份。他虽是满面油光,但脸上纠扎的皱纹很容易就能看出这人已经年过中年了,但他半眯的眼神在多年的商场磨砺中无法掩饰的散发着狡诈的光芒,他的眼神并没有注意商铺中的货品,而是将眼神中的光芒掩饰到了镇子中心的圆形广场。他的这个商铺是有高度的,在他那个位置大半个镇子在他的眼中一览无余。此时见到他犹如指向黑暗之路的眼神,都会与他的视线放在同一个方向,凝固。

镇子中心有一群穿着一色浅黄色麻布衣服的孩子,重复的练着一套拳法,看着他们稚嫩的脸,似迎向天空的薄雾,在这里酝酿着未来,在商铺老板的眼中此时方能感到,他们每一个都是未来沸腾的源泉,加在一起会无比的汹涌澎湃。

“哼!”“哈!”

这里的宁静在这些孩子们的演武声中彻底打破,树上的鸟儿突然听到这清脆凝聚在一起的浑厚声音,惊得振翅而飞。紧随着声音的是一阵温热的风吹过,将鸟儿翅膀扫落的树叶吹到了灰色的瓦房上。孩子们围着广场站成了扇形,跟着旗杆下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少年整齐的做着一些搏斗的技巧,每一个都已满头大汗,但这不是能让他们倒下的。这个镇子每年都会遭到外族的入侵,所以每个满了五岁的孩子都会被人带到这个小广场进行严酷的训练。在这个镇子上满了十五岁还不会搏斗的就会被他的亲人忍痛放弃,在外族入侵中任其自生自灭。所以这个镇子上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是身强体壮。

广场中的人群中有一个赤着上身的孩子,很容易就能猜出他在这群人中的年龄是中等的,因为他们的站队顺序是前面的最小后面的最高,小的刚好五岁大,大的已经有十六七岁,而他站在人群的中间。赤着上身的这个孩子重复的练着这一套动作,脸上满是不耐烦的表情,眼神四处游移,漂浮不定。这个孩子眉宇轩昂,身上虽没有像别的孩子那样有盘扎的肌肉,但他心不在焉的做出来的重复性动作都会散发出超出常人两倍的热量,拳头在不经意的挥舞中虎虎生风。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心不在焉在步伐的转动中已经偏离了原来的位置,随着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哼哈声喊出,他震起了精神,仔细看的话他站成的马步只有足掌落地,脚后跟并没有接触到地面,保持右足不离开原来位置的情况下,他的左足在地上划开了一个弧度,使身子转了半圈。这个孩子名叫安格斯,今年十一岁要满了。他做事振起请神来的时候,别人给他的评价就是这个人非常像一头发疯的猛虎,就算是每天例行的拳法演练,他也会使尽全身力气,专注的去做。专注时这套每天都要演练的焚身拳法已成了他的本能动作,那就是脑子空荡荡的,忘记了一切,此中情况下他往往会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而身体在支配大脑。所以侧面攻击的这一拳他出了百分之百的力气,正好打到了他后面比他大一岁的男孩侧胸,打在肋骨上似是让安格斯感受从拳头结实命中目标时的声音中的震荡感。安格斯知道,知道自己身后的这人心中已经五味杂陈。“咳!咳!你找死!”安格斯听见身侧谈吐不清的说道,此时安格斯已收拳,标枪一样的笔直站立着。同时一根手臂粗长的木棍从旗杆方向快速旋动着打向了安格斯的右脑。

不寻常的动静,在场的人都带着吃了糖似的兴奋的望向了安格斯,场中惹了祸而不小心成为焦点的焦点,大部分人都是满腔热血,在即将引起争斗的那里带动着他们的情绪随着血液蠢蠢欲动,兴奋之情也就油然而生。

安格斯若被打到那也是不死即残,场中人都知道那位站在旗杆下带领他们练拳的模范,无论是力气还是搏斗技巧各个方面都是胜过同龄人几筹的,这也是他能站在最前的原因,场中没有谁能有信心挑战他的威严。

猛地一个蹲身,这是安格斯平时扎马步练功训练出的本能动作,他并不是闪躲,在木棍即将飞过他头顶时,不知何时蹿出的拳头已经正中木棍的中间。

“啪!”的一声,木棍断裂的声音犹如陶器摔在地上的脆弱不堪,打成两截的木棍在拳头力气的缓冲下静静的掉落在了的足下。

木棍似是早就释放出了某种讯号,对于安格斯来说,旋转着打过来产生的风声使对静下来而对周围环境异常敏感的他早就发觉了,看似轻易的解决这到来的危险,也算是这些年来苦练的结果。

抖了抖因为蹲下而折起来的裤子,安格斯再次站直,散发着刀芒一般的眼神,在此时微微的转头中看向了身后比他大了一岁的人。这个人是他从小以来的老对头了,从四岁那年从他手里抢走并折断那一把木剑开始,这也成了他要超越的目标,只是现在对他来说已是无关紧要的了,一年前的安格斯就能打败他身后那样的人了。

安格斯眼中的这个人只比自己高了一点,镇子上的男性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身体非常强壮,僵硬的站在那里时就像一头笨头笨脑的公牛,能让人立即体会到的是那些人的力气至少有一千斤,至少磨坊里磨豆腐的圆滚巨石能举得起,安格斯想的就是,这些人应该去磨豆腐,去做拉磨的驴子。这里大部分身体瘦弱的人都会这样想,因为他们一些人经常会成为被人欺负的对象。安格斯还没想到的是他以后会不会长到一米八的个头。

被安格斯不小心打中的这个人名叫柯勒尔,留着一头盖过耳朵的金色头发,发色上龙凡与他有着些许的不同,安格斯金黄色头发中还掺杂着稀疏的黑色发丝,这个特点使他能和镇上的明显的区分开来,因为他的得到了满头黑发的父亲的遗传,安格斯只朦胧的知道父亲是来自很远的城市,所以安格斯经常遭到周围人的嘲讽,说他是怪胎,成长到现在对于各种各样的说法安格斯已经能够坚强的承担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真想打么?”科勒尔倒是有些顾及旗杆下的那个人,说话虽是有些犯冲,但尽量将眼神凶煞的迎视压到了最低点,因为他知道安格斯成长的这些年以来,对待那些欺负过自己的他总会有意无意的去挑战,不管是在何种场合。

不过科勒尔判断错了,安格斯收回了自己挑衅般的眼神,不屑的说道:“你已不值得我出手了。”从刚才自己一拳打中科勒尔时,安格斯心中就已明白这个人已不是自己的对手,能和自己打上一场,激发一下热血的,至少得要能够躲开他刚才的那神出鬼没的一拳。

这时就听人群中有人起哄道:“没种,那家伙一定害怕泰蒙大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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